第(3/3)页 属于他的,混着淡淡药味的雪松气息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。 沈栀的身体一僵,织毛线的动作也停了下来。 “别动。”他闭着眼睛,声音有些含糊,“让我靠一会儿,头晕。” 这个理由强大到让人无法拒绝。 沈栀没再动,任由他靠着。 他的体重不轻,这么压着,她的肩膀很快就有些发酸,可她却没想过要推开他。 过了一会儿,她感觉有只手伸了过来,轻轻捏住了她手里的毛线。 “这是给我的?”他问。 “嗯。” “快织好了?” “嗯,还差一点就收尾了。” 他又不动了,只是维持着靠在她肩上的姿势,安静得像睡着了一样。 沈栀慢慢放松下来,重新拿起毛线针。 只是身边多了个大型挂件,她的动作总有些施展不开,织得磕磕绊绊。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生了病的任景,好像比平时更黏人了。 那种黏,不是霸道的占有,而是一种近乎全然的依赖。 他就像一只受伤后收起了所有利爪的大型动物,把最柔软脆弱的腹部毫无防备地展现在她面前,用无声的方式,祈求着她的触摸和安抚。 她甚至想,那个在三楼藏着秘密的任景,和此刻靠在她肩上,呼吸平稳的任景,真的是同一个人吗?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她就感觉肩上一沉。 任景似乎真的睡着了。 他睡得很沉,均匀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,带来一阵阵温热的酥麻。 沈栀侧过头,能看到他长而浓密的睫毛,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。 睡着了的他,褪去了所有伪装和气场,只剩下英俊而无害的轮廓。 沈栀看着看着,心里那点仅存的防备和畏惧,就像冬雪遇上了暖阳,一点点地,融化得无声无息。 她轻轻放下手里的毛衣针,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,想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。 而她没有看到的是,本来应该睡着的男人,眼睫毛在无人察觉的角落,微微颤动了一下。 第(3/3)页